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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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特地绕回宿舍，换了身厚点的袍子，才慢吞吞地晃到门厅，辨认了下自己学院聚集的地方，走了过去。

马尔福一如既往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但是偶尔闪出一丝兴奋的眼睛暴露了他此时真正的心情。他穿着的这套新校服是三天前马尔福家刚寄来的，以哈利的拙眼自然是看不出来和之前马尔福衣柜里的那些有什么不同，但是很明显斯莱特林里最不缺的就是识货的人，不少人都在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马尔福，眼里或是羡慕或是嫉妒。

见到哈利走过来，马尔福身边的几个人往旁边站了站，给他空出了一个位子。

“这么这么久！”

马尔福不满道，“还以为你要等那两个学校的人都来了才会出现。”

哈利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没什么期待、兴奋之情。他耸耸肩，马尔福很快又将目光转回到远方，没有再说些什么。

布斯巴顿的马车很快就飞了过来，当看到马克西姆夫人的时候，哈利看到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旁边的拉文克劳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样子。马尔福无声地哇了下，侧头对哈利道：“梅林啊，女版海格啊！你看，你看那个看守的眼神，都看呆了！”

哈利为海格默哀了下，这辈子没有为了打败伏地魔而并肩战过，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能不能成。

更多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美丽的布斯巴顿女学生的身上，哈利听到身后的潘西大声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而当德姆斯特朗的人们到来后，连马尔福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他紧紧握住哈利的胳膊，怂恿他过去要张签名。哈利心知这签名要回来后肯定留不在自己手里，而马尔福还要以此笑话自己是个狂热的追星族，便站着不动。

马尔福眼睁睁看着克鲁姆走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哈利一眼，急匆匆地随着人群进了城堡。

一走到餐桌边，马尔福和斯莱特林的新级长就小声地暗示大家坐得紧凑些，把最边上的位置空出来。果然，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环视了一圈，就坐在了斯莱特林的长桌边。

马尔福得意洋洋地瞥了眼其他三个学院，倾身去同克鲁姆套起了近乎。哈利坐在他身边，忍笑几乎忍得肚子疼。马尔福如此内敛的追星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见。

哈利对于今晚唯一的期待，就是晚餐。他记得这顿晚餐是他在霍格沃兹四年里最丰盛的一顿，之后的虽然也同样为了照顾其他两个学院的学生而做得很可口，但好似都不如这一顿。

晚餐上来后，哈利百忙之中才抽空看了眼格兰芬多的桌子。罗恩几乎是痴迷地在看着克鲁姆，叉子上的食物好几次都掉到了身上，那模样就跟被媚娃影响了一样。赫敏则皱着眉头看了眼芙蓉，她旁边的纳威正在同一个奇怪的布丁搏斗。

金妮在和双胞胎咬耳朵，莱姆斯在不远处偷偷地看着她。哈利听说上午的飞行课时，莱姆斯不知为何把金妮从飞天扫帚上撞了下来，两人吵了一架。课后莱姆斯就被闻风而来的双胞胎和罗恩堵在了男厕所，直到赫敏喊来了麦格教授才平息了此事。

哈利吃得肚皮滚圆才放下了刀叉，抬头打量着教师席。斯内普和卡卡洛夫不知为何坐在了一起，另一边是一脸温和的雷古勒斯。雷古勒斯不知说了什么，卡卡洛夫干巴巴笑了下，眼里隐有怯意。

哈利心里一动，浮起了一丝不太好的猜测。他看向另一边，克劳奇和巴格曼坐在邓布利多旁边，克劳奇一脸严肃地在和邓布利多说着什么，估计是讨论争霸赛的事情。而海格脸上是和罗恩一模一样的痴迷，他几乎都没发现自己一直在吃空气，如同傀儡般机械地挥动着叉子。

开学前，哈利曾问过雷古勒斯有关巴蒂克劳奇父子的事情。雷古勒斯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表情，道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死了。

哈利吃惊之余，不免想起了莱斯特兰奇夫妻。他隐约觉得，雷古勒斯这些年除了消灭魂器，还在做些别的什么。

那个17岁的哈利波特对于雷古勒斯而言，似乎是某种灯塔般的存在。雷古勒斯如同之前崇拜伏地魔一般崇拜着那个自己，把哈利波特从十一岁开始萌发直至后来甘愿牺牲生命也要完成的信念也当成了他的信念，并以此为终身使命。

这不得不让哈利觉得，雷古勒斯的心理成长得不太健全，所以他总是要从别人那里得到理想、信念来维持自己活下去。在雷古勒斯的心里，那个17岁的自己在这十几年里几乎被他越发的神化了，雷古勒斯如今再回忆起来的，究竟是那个真实的哈利波特，还是他添了许多光环的英雄呢？

消灭了魂器，消灭了伏地魔，雷古勒斯却依旧没有从一个复仇者、追随者的身份里走出来，他似乎把目光投向了那些逃脱了审判的食死徒们，不然以他的性子，不会去和卡卡洛夫这样的人攀谈。

回到宿舍后，马尔福扯开领带，哼哼道：“拽什么，不过就是个找球手而已！”

看来小少爷碰壁后很不满啊，哈利笑道：“也许他就是不善言辞而已，说不定他心里激动得不得了。哇！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在和我说话，怎么办，好兴奋，我该说些什么呢！你的衣服好好看！一定很贵吧！”

马尔福被逗乐了，把领带扔到哈利脸上：“够了！你在笑话我，是吧！”

哈利道：“你觉得咱们学校的勇士会是谁呢？”

“若不是我不满年龄，肯定就是我了！为什么不能等我十七岁后举办呢！”

马尔福不知第多少次抱怨着。

“若是这次举办的顺利的话，就会有下一次，说不定这项传统就又能保持下去呢。”

哈利安慰道。

这次没有伏地魔和小巴蒂克劳奇捣鬼，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再发生了吧。

“斯莱特林的人里，有谁比较有竞争力吗？”

哈利好奇道。

马尔福犹豫了下，说了一个名字：“不过他的魔咒有些弱，而且长得太丑了，有损我们斯莱特林的颜面。”

哈利噗了一声：“我觉得他长得，挺男人的。”

马尔福盯了哈利半天，哈利最后投降道：“好吧，的确是有点那什么。”

马尔福叹了口气：“可惜了，上一届的七年级里还有两个挺不错的，这几年倒青黄不接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马尔福咬咬嘴唇，坐到哈利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布莱克教授，有没有跟你提过，为什么比咱们大几岁的学生里，尤其是斯莱特林们，大多都是魔力平庸之辈？”

哈利愣了下，摇了摇头。仔细想想，从刚毕业的铂西那届后，到自己这届前，这三届的学生里真的没有特别出彩的人，不然也轮不到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当了勇士。

每年霍格沃兹都会出至少一个特别出色的学生，几乎科科全优，比如那届的铂西，比如这届的赫敏。但真的这三届里，就没有一个全优的学生。

马尔福唇边逸出一丝冷笑来：“神秘人倒台后，圣芒戈医院里查出了一个曾为他追随者的药剂师。那几年在医院里待产的女巫，几乎都被她换了药。至今也没人知道，那个人在做些什么实验。但是那几年出生的小巫师，魔力的确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哈利吃了一惊，看着马尔福道：“这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吧。”

至少罗恩和纳威是不知道的，否则肯定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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