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09章

越发明显的刺疼告诉托尔，洛基的怒火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他一向狡诈，懂得遮掩自己的情绪。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

说是这样，可认错未必诚心；托尔开口问道核心：“那么你是为了什么喊我来的？”

这让燃烧的怒火停滞不前，甚至收敛起来，可是符咒带来的疼痛并没有消停下来，这让托尔呲牙了一下。

“你不觉得我们这场战打得太久了吗？”

洛基压下那不利的情绪，眼中有着怪异的色彩。

并没有详细了解‘这太久’是多久的托尔眼睛一亮，想也想的问道：“准备不打了？”

老打来打去，时间久了，对双方国家的都不好，而且这看着就不是短期战。

这反问问的着实好，让一肚子坏水，打着算盘子的洛基一时间卡壳；他阴沉盯着托尔，托尔坦诚看着洛基，两人一时间无言。

这让托尔脑子转了个弯，他皱了皱脸，问：“你是想…向我提供情报？”

洛基挑眉，看着似乎就是为了这个喊他来的。

可……

“他们是你的同族。”

这么做无疑是背叛，可上辈子洛基的状态就是不停的反水，最终在命运指引下，两条分叉开的道路又合并在一起，似乎无论怎么做，他总能在最后跟他站在一块，可现在还会吗？

他仔细看着洛基，在说出同族的时候，他眉间出现阴郁之色，好吧，他大概懂了，这些族人不得他的喜爱。不过说实在，就连他也不懂洛基的喜爱标准是什么，他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

了然之色在托尔脸上浮现，同时还夹着一丝惆怅，便被洛基看去。

前者洛基懂，后者就……

这位奥丁之子在惆怅什么？

他盯着托尔，像是儿时那条假的蛇儿，盘绕在魁梧的雷神脖子上，他说：“你似乎明白了。”

“不，并没有。”

托尔想也没想一口否决，他并没有被这目光镇到；上辈子洛基有时也会在托尔不经意时，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并且紧盯着他。而他也从毛骨悚然下习以为常，或者……

他有时也会自我怀疑是不是在不知情下让洛基不开心了。

“所以你的想法是？”

托尔问他，他像是长者，询问洛基的想法，眼神中并没有洛基熟悉的讥笑和鄙夷。

眼前这雷神正与他站在一处，与他平等交谈。

“阿斯嘉德的人都像你这样吗？”

洛基动了动嘴角，指腹抚摸着粗糙、刺手的木头；话从口中出后，便被他否决，面前这男人似乎并不懂这话的意思，蓝色的眼睛满是困惑。

他大概是阿斯嘉德里变异的那个。

愚蠢、自大、傲慢……

一声轻笑从洛基凉薄、恶毒的唇瓣中溢出，在这冰洞中很快散开。

“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是我的族人。”

洛基拿起手里的小刀，锋利的刀削下树皮，就像他想削掉那些嘲笑他、欺压他的兄弟姐妹们的头颅。在他们这一族里，亲情都是建立在自身的魁梧及拳头的强大之下……

这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才有的思维！

洛基想到还未成年的他在他们拳打脚踢下的生活，嘴角便按捺不住勾起，咧开，露出一颗颗牙，他看着托尔，而托尔在心里直呼——糟了！不是别人遭殃，就是他遭殃！

好在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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