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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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潘塞？”

“维娜。”

斯潘塞只叫了一声维娜的名字，就没再说下去了。

电话那边变得一片沉默，维娜却敏锐地从斯潘塞的那句话里察觉到了他的声音明显不对，而且，语气里似乎能感觉到非常消极的情绪。

小伙伴这个情况不对啊，维娜挑了挑眉，具体的情绪还没有感知出来，维娜停止了手上的动，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斯潘塞，我是维娜，你怎么了？”

可能是维娜下意识放轻的声音对斯潘塞真的产生了安抚的用，斯潘塞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回答，“艾米丽死了。”

艾米丽？谁是艾米丽？

刚听到斯潘塞的回答的时候，维娜是懵掉的，她身边叫艾米丽的人很多，但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是哪个艾米丽。

沉思半晌，维娜终于意识到斯潘塞嘴里出事的艾米丽应该是斯潘塞的组员，艾米丽·潘提丝。

维娜虽然和斯潘塞的组员们还没有开始产生更多的交集，但是维娜记得她听斯潘塞说过，当初解救安妮莎的时候，在现场扶着安妮莎出来的那个黑头发的女人就是艾米丽。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安妮莎的事情的加成，维娜对艾米丽的第一印象很好。

而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死了？

“天哪······”维娜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在生死面前，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没有什么能抚平亲友心里的伤痛。

尤其是斯潘塞把他的组员们当成家人，现在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而且，关键是，维娜已经从斯潘塞的话里听出了伤心，绝望，还有自我怀疑。虽然维娜欣赏艾米丽，但是对维娜来说，艾米丽是能算是一个比较欣赏的不熟悉的朋友的朋友，而在这个时候，明显是朋友的情绪更加重要。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自我怀疑这个情绪，但是斯潘塞的情况听起来很严重。

“斯潘塞，我真的很遗憾，我知道艾米丽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我和交往不多，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你能和我讲讲她的故事么？”

现在重要的是，慢慢把斯潘塞的情绪从绝望里拽出来，不然，任由他这么痛苦下去也不是办法。

“······”

维娜能听到斯潘塞在电话那边的喘息，似乎带着有点啜泣的声音，想要说出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的哽咽。

“斯潘塞，斯潘塞，深呼吸，慢慢来，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么？”

“······能。”

“你现在在哪里呢，斯潘塞？”

维娜钻研过自己的声音，她用自己总结出来的最具有抚慰效果的声音问着这个悲痛欲绝的朋友。

“家里。”

“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呢？”

维娜没有直接问艾米丽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这只会让斯潘塞更难过。

“昨天。”

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啊。

“你吃东西了么，斯潘塞？”

不用想也知道斯潘塞肯定没能睡成觉，所以维娜干脆就不问这个问题。

“没有，维娜，我吃不下去。”

“那你现在可以给自己热一杯水喝么，斯潘塞？就当是为了我，我很快就到你家里，你可以为我热一杯水么？”

饭一天不吃没关系，而且硬要吃的话对肠胃也不好，但是水不可以断。

而且听斯潘塞的声音，应该还哭了一段时间，再不补充水分的话，说不定自己都不用去他家了，可以直接去医院探病了。

“ok。”

斯潘塞有气无力的应答声响起。

“现在保持电话通畅好么，斯潘塞？我现在要到你家去，路上我还想找你聊聊天呢。”

“好。”

维娜觉得这时候的斯潘塞简直乖得不要不要的，更像好脾气时候的缪斯了，但是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出现第二次的好。

维娜决定在这个时候离开梅芙去找斯潘塞，不是一时冲动，她是思量过的。左右现在拿鲍比暂时没有办法，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急在一时，说白了，就算是结婚还能离婚呢，自己这么操心只是但是梅芙会受伤。说不定自己暂时先离开还能让鲍比放松警惕，自己露出马脚呢。

打电话给梅芙，维娜决定现在马上就走。

“嘿，维娜。”

“梅芙，有一个坏消息，我现在就要走了。”

“啊？为什么维娜？你现在就要走么？立刻？马上？”

“是啊，事情很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