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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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结束得非常晚，直到凌晨一点，艾玛才领着多米诺和露兹回酒店。

今天的收获并不是很多。布洛克承诺回去会看看《艾莉之罪》，然后考虑考虑要不要在他正在筹备的新片里给露兹安排一个角色，但是话没有说死，露兹严重怀疑他说回去看看片子也只是客套话敷衍敷衍。多米诺抓到一个最近大火的电视剧《纵情歌舞》的导演，正巧露兹为了找据说很好吃的柠檬派路过，多米诺把她拽过来和导演见了一面，导演说回去可以给露兹一个试镜的机会，他们第一季还有一个客串角色没有定下演员。

“《纵情歌舞》是个什么片？”

已经很久不看电视的艾玛问。

多米诺之前倒是听说过，说：“是一部校园电视剧，讲一个街舞社团的故事。虽然我觉得这个情节还是比较老套的，但是他们的歌舞内容安排得很出彩，现在在青少年中间很有市场。”

“是电视剧啊……”露兹有点失望，“而且也不是常驻演员。”

“既然是多米诺找到的机会，那我觉得露兹你一定得去试试。”

艾玛打了个呵欠，“今天我真的有点困了，快回酒店休息吧。”

相互道别之后，露兹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她就甩掉了高跟鞋，“噗通”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啊……真的好艰难啊。

演艺道路真的没有她原来想的那样容易。

手机“嗡”地震动起来，她懒洋洋地伸手去够，一看屏幕，是詹姆斯发来的消息。

“环球不愿意买我们的片子，把带子退回来了。”

露兹叹了口气，拨通詹姆斯的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被环球拒了？”

露兹坐起来问，那头詹姆斯也很消沉，低低地应了一句：“是，环球好像没怎么看就退了回来，我看那带子外头的包装他们都没拆开。”

“那哥伦比亚和福克斯呢？”

“一点消息都没有，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希望了……”

露兹赤脚下地，慢慢走向阳台：“那，狮门？派拉蒙？华纳兄弟？实在不行，迪士尼？”

“露兹。”

詹姆斯说，“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

露兹走上阳台，扶着围栏看着纽约的夜景，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觉得……《艾莉之罪》可能真的卖不出去。”

露兹没再和詹姆斯说话，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这可是她和剧组一起顶着烈日拍了两个月的片子，剧组从上到下都乐观地认为这会是一部非常棒的电影，连本来就没什么期待的科琳都尽心尽力地完成了她的每一个镜头，为什么就没有公司愿意看一看他们的成品？

露兹把手机扔回房间，无辜的手机落到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赤着脚踩上阳台上的小桌，借力翻过围栏，毫无保护措施地坐在这19楼的边缘。

纽约秋日夜晚的风有些凉。露兹还没来得及把她的礼服换下来，裸.露在外的胳臂和后背上鸡皮疙瘩在风的吹拂下一片片立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向着哈德逊河方向望去，晃着腿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下去。

今天她对着克拉克发出的豪言壮语似乎还在耳畔回响，如今回忆起来仿佛就是个笑话。

“你会在金球奖的颁奖典礼上看到我……吗。”

露兹自嘲地笑笑，“可是连品都没有的新人演员，怎么才有机会去金球奖的颁奖典礼呢？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跟着艾玛去蹭派对吗？”

露兹向下望了望，19楼的高度足以让她跳下去摔死。她的变种能力不包括飞行，也许倒可以让她在下坠过程中发发彩光，一闪一闪的，姿态也好看一点。

一抹蓝色的身影静静地降落在露兹旁边。

露兹回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磅礴光能，在这黑夜里更加的显眼。

第二眼她看到的才是那位穿着蓝色紧身衣的男人英俊的面容。超人就悬浮在她右手侧，含着慈悲的眼不赞同地看着她。

“你……”露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生命非常宝贵。”

超人说，“你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露兹一愣。

虽说……她今晚的确心情不大好，但她并没有想跳下去的欲望啊！她只是发泄发泄情绪，死翻过来看看纽约凌晨2点的夜空什么的。

“我……”露兹开口之后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回头看了一眼超人，心里琢磨这个家伙和那个叫克拉克·肯特的小狗仔是什么关系。

其实仔细看看，这两个人还有点像呢。

在心里把超人的形象替换成穿着土味格子衬衫的克拉克之后，露兹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很多。

“我……其实……就是比较挫败。”

露兹望着远方静静流淌的哈德逊河，“我是今年暑假刚刚毕业的，走的时候打着包票跟同学们说我以后会成为一名非常出色非常有名的演员。但是步入社会之后我才知道事情完全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

超人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我一直都非常自信。一直都这样。”

露兹说，“因为我长得漂亮，能力又强。学校里原本不喜欢我的人后来也慢慢对我没了意见。在那样平稳和谐的环境里，我好像也变得目中无人了起来。”

“酥皮，”露兹回头看他，“你的能力这么强，你会有那种膨胀的感觉吗？”

超人看着露兹的眼睛，说：“没有。我和人类虽然有区别，但是这种区别不是我自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