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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
路西恩一惊想站起来，但斗篷尾部被苏尔坐着，他起身到一半又被拽了回去。他皱着眉头吸了口气，冷静下来质疑道：“你在试探我吗？”
……是试探。
苏尔故意用这个说法，就是为了测试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因为有人背锅幸灾乐祸。不过可惜的是，这同样也是事实。
“我没有骗你。”她平静地开口说道，“是吉姆主动找我的，就在今天上午。”
当时，苏尔的吃惊一点都不比现在的路西恩少。
首先吉姆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查这件事。但她转念一想，大逃杀的时候他和莱伦是队友——八成是某皇子又“热心”助人了。
然后就是吉姆的请求，他居然想主动帮人顶罪？
“我警告他，切斯特很重视这件案子。而且按照校规，犯人一定会被学校开除，哪怕我求情也没有用。”
然而，吉姆却更加坚定地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即使殿下现在不供出路西恩，将来院长也会找别人继续调查这件事，还是有可能会找到路西恩。”
只有给切斯特一个犯人，这件事才能到此为止。
——这一点上，他们最终达成共识。
听着苏尔的叙述，路西恩陷入沉默。他认识的老好人吉姆，的确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苏尔也没必要特地编个故事哄他。
可是……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路西恩无法理解，“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切斯特找的人也是我，你们直接把我交出去不就好了吗？”
他既然敢卖违法药剂，自然也做好了面对后果的准备。
“我就是做个顺水人情的事，交谁都一样。”
苏尔先把自己摘了出去，然后看向那双金色眼眸，认真回道：“但我问了吉姆相同的问题，他说因为你们是朋友。”
朋友帮助朋友，不需要理由。
路西恩一瞬间哑然，自然地接出了后半句话。记忆中，他曾不止一次听过这句话，来自某个长相憨厚的笨蛋。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疏远吉姆，可那个笨蛋依旧以他的朋友自居。
……而且，也只有他。
路西恩无声地握紧双拳，“吉姆会怎么样？”
“百分百会被学校开除。”苏尔摸摸鼻子，“我试着帮他求了一下情。切斯特也只答应，把说法换成退学，且不对外公布理由。”
“不行！”
路西恩打断道，笃定地看着她，“一定还有办法挽救。你去告诉切斯特，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和那个笨蛋没有关系。”
“……”
苏尔盯着他倔强的表情，内心不禁有点动摇。
因为路西恩这个反应，太正常了——可作为毁灭世界的未来魔王，他可以变态、冷血、残酷，却唯独不该像个普通人类。
不会是演技吧？
……那也演得太绝了吧。
她不由自主皱起眉头，这表情显然引起了路西恩的误解。他稍加思忖，然后以一贯“想谦逊却比谁都桀骜”的语气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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