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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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现在应该要用voldert来称呼这位还没有从巫师历史上出现的黑巫师——很早就醒了。他的意识对睡眠这个习惯极其浅薄——如果谁为了躲避追捕，花了十年隐藏在森林中，用仅存的力量附身在动物（特别是蛇类）身上度日，那么睡眠对于他来说，比食物还要可有可无。

他眨了下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他体内的魔力非常孱弱，唯一不变的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蛇佬腔，事实上在魔咒院与魔药院之间，他有些难以割舍了。但是睡在他身旁，他名义上的哥哥发出了相互协助的承诺，他相信自己能迅速融会贯通两门学院的课程。随后就是他在霍格沃茨的学生生涯的延续——组建军队、寻找长生，扎根入学院或是魔法部，按照路德斯说的那一套，用新颖的手段——武力镇压他人的武力，谋取表面上的平衡。

路德斯醒来的时候，手上的机械表恰好提示他是早上的六点半。

他的息被规范成刻意的标准，六点半起床，锻炼，早饭，随后便是在暑期中也不能松懈的课程。

身旁的voldert显然已经醒了，起身后伸手去抓床旁椅子内叠好的衬衫风衣。两人进行了愉悦的问候，各自穿好衣服，路德斯替他弟弟整理好风衣下摆，确保每一丝褶皱都被整理平齐，头发丝都呆在它们应该存在的位置上，随后领着他弟弟去盥洗室洗脸。

早餐时间是七点半，他们还有约莫一小时的时间。绕着学校建筑跑步的学生可不少，他们从建筑内走出时，已经有浑身是汗的学生喊着奥比森先生早安跑过。

“为什么要跑步？”

“确保我们徒手也能战胜敌人，vold，瘦弱苍白可不是巫师的特色。”

曾经维持常年瘦弱苍白的voldert显然对于这项运动嗤之以鼻，但他很快在建筑后的魁地奇球场内看到了两个巫师正在尝试决斗，其中一个刚扔出一条魔咒，另一个迅速闪开，风驰电掣般冲到对方身旁，一拳击中对方小腹，趁着他吃痛弯腰时，魔杖就抵在了对方脖子上。

旁边的人对于这种决斗显然有些熟视无睹，而它成为了路德斯的最佳现场案例。

球场内有人高声求着奥比森先生给他们来一场决斗教学，围观的学生逐渐被姓氏吸引了过来，路德斯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示意他瞧好。

与他成为对手的是武斗院的学生——缺乏对他们力量正确认识的小崽子，无论多羞涩的新生在接受了一年教育后总能成为饿狼，路德斯觉得眼前这个有点面熟，或许是四年级某个优秀学生？

姓名并不重要。

路德斯先给自己扔了个□□强化，对方将魔杖舞的虎虎生风，更像是一把匕首。他念了句魔咒，魔杖尖端笼起了一团红光，随后他就带着这把匕首往路德斯身上戳去。

这是武斗院一种习惯性的战斗方式，他们的魔杖不仅仅是施展魔法的凭借，更像是一把锋利的武器——剑、匕首、军刺等等，用魔杖将还没有释放出来的魔咒戳入敌人皮肉中，高伤害的魔咒就会将这片血肉炸开，即便魔咒的伤害不高，魔杖的锐利也足够让敌人流血不止。

让voldert吃惊的是，路德斯并没有为自己树立一道屏障，他也加入了这场近身战中，身形矫健灵活，仿佛不再是局限人形，而是一道灵活的风，当魔杖正中他胳膊时，那一块又像是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缭绕，随后波纹越来越大，将敌人的手臂吸入了波纹中。

“睡吧。”

武斗院的学生扑在了路德斯的怀里，另一只手迅速精准抓住了路德斯的腰部，手背爆出青筋，路德斯最早扔给自己的□□强化起到了效果，他用魔杖抵住了对方的脑袋，念出了命令。

凶狠的狼崽子秒间软倒，手臂垂下，睡的神魂不知。

这就是美国巫师双人间的决斗。

voldert若有所思，他的思维被霍格沃茨的教学限制住了，并不是哪个巫师都是友好相互发射魔咒，他们还可以强化自己进行最简单最粗暴的伤害——想想他在霍格沃茨的那场战争！

路德斯收回了魔杖，走回到他弟弟身旁，示意跑步继续。

“有什么想法吗，vold？”

“假设你们是两群巫师之间发生斗争？”

“人手一个阿瓦达手/枪，或者把我们的魔动炮抬出来。”

路德斯不假思索回答道，

“以后可以选修下麻鸡们的武器发展史，他们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究上十分有造诣，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大战。”

路德斯发现了他弟弟似乎对这种巫师群体之间发生打斗很感兴趣，这是个绝妙的研究方向，在回到大厅进行每日野餐时，他找到了一位机械院的五年级学生罗伯茨先生，来给他弟弟讲述下机械院的研究。

罗伯茨先生先吃完了他的芝士培根鸡蛋卷，擦了擦手，随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箱子。

箱子变大，展开成一副棋盘模样，积木升起。voldert前后扫了几眼，发现竟然是大致的霍格沃茨建筑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