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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泽！你房子着火了！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来马场看看！莫晚楹快要和苏婉婉处成姐妹了！”
安静的办公室内，尽管手机未开免提，但由于气氛过于静默，导致手机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清晰地传达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正在办公室汇报工的几个部门负责人面面相觑，一副明明听到，但又强装没听见的表情，偷偷咽了咽口水。
周聿泽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望向对面眼神乱飞的中年男人，声音无波无澜:“继续。”
*
“靠！挂我电话！”
姜嘉远骂骂咧咧。
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在剧组内部人员之中穿梭，姜嘉远认出那是莫晚楹的助理，他将人喊了过来。
安然一脸茫然，她在莫晚楹身边见过姜嘉远几次，没说过话，不知道对方喊她有什么事。
但知道这位爷与周总关系好，所以也不敢轻易打发。
姜嘉远问她这部剧的梗概，等大概听了个来龙去脉，他的脸瞬间黑了。
果然，如果刚才在马背上，亲自让莫晚楹将这剧情说出来，他真的会后悔。
*
在马场的戏，预计要拍十天半个月。
剧组租用了马场，顺道把休憩的茶室也给租用了。姜嘉远会享受，把这茶室建得跟艺术建筑一样大气高雅，有三个单独的休息室，大厅有两百多平，三面都是高大敞亮的落地玻璃。
剧组将三个休息室做了分配，分别给到了男女主，和靠山不好惹的莫晚楹。于城身为总导演，被迫挤到大厅里和乌泱泱的众人一起吹中央空调，还不能有一点怨言。
莫晚楹透过休息室的落地窗，看见安然被姜嘉远叫走，说了会儿话，觉得好奇，等安然回来，问她和姜嘉远都说了什么。
“问我这部电影讲了什么故事。”
安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虽然不了解姜嘉远为人，但京圈二世祖名声在外，不像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
莫晚楹无所谓地耸耸肩：“哦。”
这件事从头到尾，没什么值得她留意的点，姜嘉远对苏婉婉的态度才有点猫腻。
没什么人比周聿泽更了解姜嘉远，她端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正在给她上妆，百无聊懒，给周聿泽发起了八卦信息。
鸢楹在七月：[聿泽，你知道姜嘉远和苏婉婉有什么故事吗？]
发完微信，她没期待周聿泽会马上给她回复，他一向很忙，估计要过好一会儿才能看见她的消息，就算看到了，大概也不会跟她讲清来龙去脉，他对姜嘉远丰富的感情史向来漠不关心，大约也不会有讲述的欲望。
她就是无聊，顺便八卦一下。
五分钟后，手机里跳进周聿泽的微信。
莫晚楹正闭眼让化妆师上眼影，听见微信声，睁开眼睛看到是周聿泽发来的信息时，略感惊奇。
居然这么快回复。
周：[怎么了？]
莫晚楹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述：[今天姜嘉远见到婉婉姐，说话欲言又止的]
鸢楹在七月：[他对别的女孩可不这样]
莫晚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是他喜欢婉婉姐，而婉婉姐不喜欢他吗？]
对方又不回复了。
莫晚楹反复看发过去的三段话。好吧，确实有点背后嚼舌根的意思，估计是对她无语了。
几分钟后，那边跳出回复。
周：[发生了什么？]
他也会对这样的事情好奇吗？
莫晚楹觉得稀罕，刚想抱着手机给他激情描述，却听见化妆师说：“我们先去换衣服哦，换完衣服再做发型。”
古代的发型繁琐厚重，需要先将衣服换好才好操。
莫晚楹应了一声，放下手机，转身去了房间自带的更衣室。
*
周聿泽等了三分钟，手机里没跳出来新的信息。
食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了几下，很轻，眉目间落了几分凝重，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跟前正在汇报工的人越发胆战心惊，还以为是阐述的内容有什么不妥，说话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周聿泽忽而抬眼：“预算这块财务部刚才已经说过了，跳过，说具体的方案。”
对面的中年男人稳了稳紊乱的心跳，感觉到对方有意加快汇报的流程，识趣地省掉没必要的铺垫，赶紧挑重点说。
一个小时之后，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几个负责人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
周聿泽起身，捞起桌边的车钥匙，路过段沙工位的时候交代一句：“待会儿和万重建筑的会议改为线上，往后推迟一个小时，你跟那边协调下时间，今晚晚宴取消，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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