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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谁的良心在痛

谢琳带着花椒准备午饭时，姜泽正看着穆志安如何处理今天的猎物——他们的狩猎对象早就从丧尸扩大到了变异的动植物，眼下则是准备将变异动物的价值最大化，从皮到肉，每一层都好好利用上。

“老穆加油！”高建晨在旁边比拿着刀的穆志安本人还紧张，“鸡都杀过，这兔子不就比鸡大几圈吗？没问题的！”

舒妙妙嘴角抽搐，她觉得高建晨安静下来比什么都有用。

况且杀过鸡和给眼前的兔子放血能放一起说？这兔子蹲着都有她小腿高，跑起来更是快如闪电，他们提前布置了好几处陷阱才抓住了这宝贵的一只。

也不知道是不是萌物变大后就不再可爱，还是那啃断铁丝的利齿让人心生畏惧，反正舒妙妙暂时还没勇气像穆志安那样，左手抓着兔耳朵右手提着刀，即将用刀给兔子的脖子上开个口。

“希望兔子肉没毒、希望兔子肉没毒……”

紧盯着穆志安的李铭念念有词，细细一听，字里行间尽是爆炒红烧干锅烧烤这些让人看了就流口水的词，他念得太过专注，连带着附近好几个人都重复起了同样的祈祷。

“这么大一只，得吃多久啊。”

“嫩一点的肉就爆炒，老一些的就红烧，整块的肉咱们先留下来，做成肉酱，到时候不管是拌米饭还是面条都香死人。”

“排骨就烧烤了咋样？我上次换的烧烤料还没吃完，你看它那肥嘟嘟的样儿，烤熟了味道绝对是一流！”

“就是跑了好几只，害，明儿个再做几个陷阱放这，我就不信逮不到。”

听着这热火朝天的讨论，柳夏无语得望天，一提到吃，就把抓兔子时遇到的危险全忘了是吧，要不是有姜泽在，他们今天高低得被咬断几条腿——想到那把铁丝咬得嘎嘣脆的兔牙，柳夏心动了。

这要是处理一下做成防身的小匕首，那岂不是美滋滋？

穆志安却是无心顾虑其他，他舔了下唇，跪着的双腿更加用力的将兔子夹紧，面对变异动物时，是放松不得一点，哪怕此时兔子已经处于被他绝对掌控的情况下，这“小家伙”依旧在不停扭动，伺机逃跑。

‘这要是让你跑了，我怕是能被笑话到入土那一天。’

深吸一口气，穆志安将刀刃贴着兔子颈部——就当是在杀鸡，他给自己来了个心理暗示，接着刃口下滑，尽可能地用力往深处切。

兔子先是全身一僵，然后开始了最有力的一波挣扎，穆志安有种自己骑在了疯牛背上的错觉，不知过去了多久，这股试图将他掀翻的力道终于消散，他又过了一会儿才松了力，刀柄从掌心跌落在地。

“……死了吧？”有人小声嘀咕。

“应该是吧。”穆志安也不是很确定，他起了身，才发现兔子在挣扎时血流了一地，连带着他的衣服裤子都遭了秧，可能是保持着全身发力的跪姿太久，他起来时还踉跄了一下，高建晨扶了他一把，顺便把刀捡了起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被它给甩出去了。”高建晨心有余悸，“以后这种活还是大家一起来吧，一个人看着也太危险了。”

“同意。”舒妙妙第一个附和，“皮回去再剥，赶快把兔子装上回了，血腥味这么浓，不知道还会引来什么东西。”

她催促着其他人一起帮忙，众人用防水布把兔子包上，沿着来时路飞快往营地跑，落在后面的人还把沙土覆盖在了兔血上，勉强做个遮掩。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猎杀变异动物，却是第一次让动物保留得如此完整——之前只顾着把动物往死里打，打死后一看，好好的皮毛上全是破洞，肉也是烂得闭上眼才能下口。

今天是第一次尝试抓活的，并且非常成功。

姜泽给他们的行动打了七十分，能抓住活物并且没受伤值得嘉奖，就是欠缺了事前准备，“话说你们想好怎么处理兔皮了吗？”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高建晨大大咧咧地说他想和姜泽学怎么鞣制兔皮。

“嗯？那我可要提前说一声，学费不便宜。”姜泽有些惊讶，放在之前，他们大概率会直接用兔皮换点东西走。

“多掌握门手艺，以后就能多条出路嘛。”

挠挠头，高建晨有些不好意思。

这话不假，却不是全部原因，他们早就意识到自己依赖姜泽的程度越来越深，遇到问题就是一句“姜哥，救救！”，姜泽的帮助着实是把他们给惯得不轻。

但回过头来一想，谁能保证姜泽永远和他们同行，以后要是遇到必须分开的情况，他们是走还是不走。

“可以。”姜泽爽快地答应了他们，“鞣制不难，难点在于调制脱脂液要用的那些原料，不太好收集。到时候你们把兔皮鞣制好了，我这里还能回收，变异动物的皮毛厚实保暖，比普通兔皮价格高哦。”

见姜泽没有生气，穆志安他们才放松下来。

午饭，众人围坐一团，端着饭碗小声聊天。

“妈呀，实在是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