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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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几步，突然之间，刚围着李寻欢最虎视眈眈的三个人，向着龙啸云出手了。

“赵大哥，你们干什么？”

龙啸云大惊失色。

“龙四爷，得罪了，纵虎容易擒虎难，为了江湖道义，我们只能如此了。”

三人动迅速，几乎是在几息之间，已经拿下龙啸云。

“你们想干什么？”

李寻欢喝问道。

“李寻欢，你今天要出了这个门，别怪我们拿你兄弟顶罪，我看，他说不定早就知道你的罪行，只是包庇而已。”

那不认识的谁，手捏着龙啸云的手，一使劲，龙啸云直接叫了出来，“兄弟……”

李寻欢站在那里，慢慢的，眼底浸满了悲凉，他缓缓松开握着我手的手，我失色，伸手想抓，但到底只握住空气。

收拾起眼底的情绪，李寻欢对上那些人，“你们准备如何？”

“兄弟，不要管我，你走，你自己走。”

龙啸云大声打断李寻欢的话，“无论多大的罪，龙啸云都愿意替他承担。”

“承担？”

抓着龙啸云的那人讥诮，“你愿为他承当？可是你的妻子呢？你的儿子呢？你难道也忍心眼看他们被你连累？”

我空着的手，紧握成拳，龙啸云，林诗音，龙小云……

“放开他，你们要抓的是我。”

李寻欢被冷风呛得咳了起来，咳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那些人还顾忌着李寻欢手里的飞刀，“把你身上所有的飞刀扔到地上。”

李寻欢极力止住咳嗽，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的意味，让我心惊，“让林仙儿走，是我骗了她，这件事和她，本没有关系。”

那些人对视片刻，“好，既然仙儿姑娘是被你蒙骗，那她和这件事就没有关系，就算她不走，我们也不会为难她的。”

“怎么证明？”

这对于他们来说本不是难事，他们的目的本不在林仙儿，所以他们均发了毒誓。

李寻欢这才看向我，然后，声音很温柔，“仙儿……”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开口打断他的话，“第一次听你这么叫，还挺好听的。”

“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用猜，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算知道是骗人，但伤人的话，我不想听。拔下一根金簪，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根接一根，随着最后一根簪子落地，满头青丝，如水般滑下。抬腕，拢过头发，只为一个人的风情万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若你要承认自己是梅花盗，那我就是梅花盗的帮凶。我说过，我会护着你，陪着你，既然你已经决意如此，那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陪你。”

我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退一步，按照他所安排的先行离开，这样才有转圜的空间，到时候是找人救他也好，还是自己想办法救他也好，都比现在两个人全被困住好办。

但是，我现在就是任性的不想去想怎么做比较好，怎么做比较对。李寻欢就要承受生命中最大的背叛、悲苦与侮辱。我又怎么舍得，留他一个人在此忍受。

被点了穴道扔进小黑屋……好吧，柴房，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所以虽然地上又冷又湿，我还是觉得有趣的笑了。

“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