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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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子贴在托尼身旁，直到它斗篷上的星星都重新亮了起来，才回身对摩根伸出了手。

托尼欲言又止。

他应该拦住两人，但又觉得如果能够唤醒更多“灵魂”也未必不是好事。但愿基地里以后不要被木乃伊和丧尸挤满了。

两个小孩子在金橙色的光球中央穿梭了一会儿，然后失去了兴趣，飞向门口准备去下一个房间里探索。

托尼下意识地揉了揉眉毛。

“先生，”金橙色的光球微微动了动，“如果是从前，我会建议您上楼休息。”

但是现在，他们都只是灵魂，不再需要睡眠。

托尼垂下手，张了张嘴：“是啊，贾维斯……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往后的每件事都是一个新挑战，就像我们从前那样。”

“好的，先生。”

金橙色的光球里传出温和平静的语调。

黑暗的房间里，光球暖橙色的光芒向外延伸着，在边缘处暗淡下来，但仍然轻轻覆住了淡蓝色的影子。

外面隐约传来摩根奶声奶气的指挥和光之子与墙壁的清脆撞击声。

托尼轻轻地叹了口气。

光之子对这一切都感到好奇。它似乎有着用之不尽的精力，就像从前每天穿梭在曾经的云中之国点燃蜡烛和烧掉黑暗植物一样。

即使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他还是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它差不多开始有一点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光翼，他们像先祖一样不会飞翔，也像先祖一样会把光装到罐子里。

很不好，也很危险。

光之子仰起脸看了看被它背在脖子上的摩根，与小女孩对视了一眼，没有注意到走廊拐角后走出来了一个“人”。

虽然说这个人没有实体，只是一个蓝白色的影子，但还是让光之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扇动斗篷飞了起来。

随即它想起自己还背着摩根，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一头撞向旁边，才没让摩根的脑袋与天花板接触。

洛基看着小家伙慌乱地撞到墙上，暗中挑起了嘴角——不过这清脆的撞击声还挺好听，不知道小黑人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光之子向后退了两步，随即仰起脸，对上板着面孔的洛基。

它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抬起手挠了挠又弹又软的白色头发。摩根想了想，也伸出手在上面抓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洛基也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