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韬并未多言其他，只说跟班长一起做了套试题，班主任决定还是让他去参加奥数竞赛。
好吧，这样一说，自诩人精的卫景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脸佩服的冲着韩韬竖了竖大拇指，扭头就跟秦悦和崔琪琪通风报信去了。
李立行的心情很糟糕。这样的糟糕一直持续到课间操时被周灵拦住去路，变得越发恶劣。
周灵找李立行，是为了学校五一汇演的事。他们班上要出节目，而周灵打算主动请缨，拿出她的擅长：弹钢琴。
“班上的节目已经定下来了。”
一个班出一个节目，李立行早在班主任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就主动提议全班大合唱。而班主任，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我知道。但你不觉得大合唱很无趣吗？一丁点的新意都没有。但如果换了弹钢琴，咱们班肯定能拿到第一名的。”
在灵溪镇这样的小城镇，能学得起钢琴，是非常少有的。而钢琴，也是周灵向来引以为傲的资本。
“周灵，汇演讲究的是集体活动。大合唱是全班同学都能参与的节目，非常切合实际，而且可以彰显我们班的团结。”
李立行当然也想要拿到汇演第一名，但却不是凭靠周灵的个人秀去争取。在他看来，班级荣誉感高过一切。
“谁说汇演就必须是全班一起参加了？我都打听过了，别的班上还有单人跳舞呢！”
只当李立行是故意为难她，周灵极其不高兴，“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直接去找班主任说这事了。你也不想想，到时候把我的钢琴往台上一摆，是多么荣耀的事？咱们全班都面上有光，不拿第一都对不起我爸妈给我买钢琴花的那些钱！”
“那你自己去找班主任说吧！”
李立行最是看不惯周灵的自以为是，听着周灵满是炫耀的得意话语，只觉刺耳。
“你……”没想到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立行竟然还是不答应。周灵跺跺脚，没好气的额冷哼一声，“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班主任。”
周灵和李立行说话的时候，没有避着其他人。坐在李立行身边的同学，毫不例外就听完了全程。等到周灵大步离开教室，不由的开始交头接耳。
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李立行紧咬牙关，置若罔闻的继续奋笔疾书。他已经落后韩韬很远了，必须迎头赶上。
“哎，突然觉得，班长也挺让人同情的。”
趴在桌上的卫景闲着无聊，拿笔戳着前排秦悦的后背。韩韬要学习，不能打扰。那么他能找的盟友，就只剩下秦悦了。
“你很无聊？”
秦悦不是爱学习的人，但被崔琪琪和韩韬盯着，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默默啃书本。岂料卫景动不动就爱惹她，委实是个□□烦。
“有那么点。”
卫景睁大了眼，没有半点心虚的点点头。他以前可是最爱跑出去玩的，但是这个学期开始，家里给他下了禁令，不准惹是生非。
“那就老老实实看书。”
一个多月下来，秦悦跟卫景也算熟悉了。她能够体谅卫景被压抑天性的郁闷，却爱莫能助。只因她也被捆住了手脚，必须得收心学习。
“我也想啊，可……”卫景正准备说他一翻开书本就想睡觉，就见周灵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哟，这是跟班主任说定了？”
出去一趟再回来，周灵的脸上满是傲慢，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李立行，还刻意绕道走过李立行身边才回到她自己的座位。
“太得瑟了！”
虽然卫景看不惯李立行的班长风，却更看不惯周灵的小人得志。
林瑜笑了笑，没接话。韩韬则是埋头题海，始终未曾施舍一个眼神给四周。
相较之下，李立行的定力就不是那么足了。在周灵走过他身边时，李立行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待到班主任走进教室，李立行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望向了故意昂高下巴的周灵。
走上讲台，班主任敲了敲讲桌：“关于学校五一汇演的节目，周灵同学刚刚自动请缨，想要独奏钢琴。这个提议本身不错，是可行的。”
李立行握着笔的手加大了力道，周灵脊背挺得笔直，心满意足的享受着班上大多数同学的注目。
“不过呢……”班主任毫无预兆的转账，给了周灵当头一棒，也使得李立行的眼中瞬间闪过亮光，“毕竟是集体活动，肯定要全班同学一起上的。所以我决定，大合唱的节目不变，同时加上周灵同学的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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