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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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雁的这话一出口，就得到了魏衍的一个并不重的脑瓜崩：“叫什么名字？叫哥哥。”

魏雁捂住额头，抬头看向神色凛然的魏衍，明明被对方教训了，却无法像是以前那样生起气来，只单纯地好奇：“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音未落，魏雁又看到一个熟人：“李婆婆？”

李婆婆也看到了魏雁，没去问她们为什么会在这儿，也没解释她为什么在这儿，只是伸手将魏雁和蒋甜拦住：“你俩先靠边，别打扰小神……小魏法。”

魏雁和蒋甜面面相觑：她们没听错吧？法？

就在她们疑惑的时候，魏衍却神情严肃：“对了，雁雁，你把你昨晚上遇到烧纸钱的前前后后再重新给我说一遍。”

※※※

因为每天天不亮的时候魏宏亮就要出摊，而每天八点半魏雁也要出发去等书店九点钟开门，而他们晚上回来的手魏衍一直都在家里。

正因为他们出门前和回家后都能看到魏衍，且魏雁根据魏衍每天做的卷子进展神速，所以他们就一直默认魏衍是在家里宅着哪儿也没去，认真复习功课。

但实际上，魏衍在他们走后不久，大概一个小时就会外出溜达，然后基本上在他们回来前一个小时就会到家里，在这期间，他就在源口镇的各个地方转悠，尤其是那些比较荒凉、偏僻、阴森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容易聚集鬼魂、灵体。

是他过去可手底下有十几个鬼仆，每一个都各怀其能，只可惜随着他成为这个小说世界的魏衍之后，是一个都不剩了，唯一一个跟在身边的也就是鬼魂魏衍，偏偏魏衍是个战斗力负数的渣渣，而且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煎个蛋都能变成生化武器。

只可惜，他连续多日出去，鬼魂妖怪这些倒是遇到了一些，可惜不成气候不说，实力也都不入他的眼——想必是这源口镇太小，在这儿混的也都是一些小角色。

于是，魏衍更坚定了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的决心，最好是考到首都去，那边人口众多且人口复杂，想必能为他所用的选择面就要广得多了。

不过，他也没有彻底放弃在源口镇这儿表现出自己在灵异事件上处理的“天赋”——比如解决掉李婆婆家里那个高三生在死召唤了笔仙，结果被笔仙缠上鬼压床的情况。

应该是还好这个笔仙也不成气候，所以并没有花费他多大功夫就解决了，对于李婆婆给了半只鸡做报酬，虽然远远低于他以前出手的任何一次的“收入”，但考虑到他现在还没有打出自己的名气，也就勉为其难地两清手下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举动给了李婆婆误导，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物美价廉”的，一大早，这位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就又来找他了。

这一回，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神情惶然，面色憔悴的中年妇人。

她是一个干瘦的妇人，大概因为有点佝偻的缘故，整个人看着个头也比较低。

身上穿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衣，配黑色的棉裤，头发是齐耳短发，或许是为了方便打理，但因为些许油腻和大量花白头发的夹杂看起来颇有老态，再加上两腮无肉，颧骨高耸，眉毛稀疏，眉尾向下耷拉着，给人一股不精神的丧气感。

这种外貌，根本不用相面，就能得知对方生活得十分苦闷不如意。

但过得苦的人魏衍见得多了，像是这个中年妇人这样夫妻感情不好，常年遭受家暴的人并不能引起魏衍的心里波动，让魏衍在意的是，他看出了这个中年妇人身上萦绕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阴气，这让本来打算婉拒的话在嘴里绕了个圈，变成了另一番说辞：“李婆婆，这位是？”

“梅子，放心吧！小魏可灵验了！厉害着呢！”

李婆婆先是安慰了一下神情凄苦的中年妇人，然后才对着魏衍扯出一个殷切的笑容：“小魏呀，老婆子又有事要麻烦你啦！”

说到这里，她又压低了声音，“梅子是我一个村子的，还是左右十几年的老邻居了，这事也信不过找别人……不过你放心，老婆子不是那种占便宜的，我先把事儿给你说了，你看能不能办，办得成的话要多少，你出个价，梅子说只要能救醒她女儿，她当牛做马都行。”

这事说起也是李婆婆碰巧了。

要知道，她孙子这鬼压床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儿子儿媳妇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学习压力大了，但她老婆子可不信，自己疼宠到大的孙子，是真出事还是假出事她心里能没谱？

可惜无论她私底下找道士、和尚还是神婆，都没有解决孙子鬼压床的事情，反而被儿子儿媳发现，觉得她迷信乱折腾，气急说要是再这样就还是让她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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