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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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玩得开心吗？”

素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脚步声被雷声盖过，柳宣依然察觉到她的到来。

这是素的第三个约会对象。不过从今夜开始，也结束了。

第一个是素联谊时遇到的男生，年轻、爱玩、会玩，教给素浪漫和挥霍；第二个是个立志游学全球的画家，他为素留下了至关重要的三幅画像，最终都流到了柳宣手中；第三个男人嘴上说着想要和素共赴殿堂，却一心想要将她哄到床上……

“还想玩吗？”

柳宣的声音夹杂着雷声，震得素有些耳鸣。她推开门，角落里昏黄的灯光足以照亮整间屋子，柳宣端坐在矮几前，花茶的香气混合着窗外雨前泥土的气息，潮湿又氤氲。

那茶是她才跟着柳氏一起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柳宣的手里。

柳宣又倒了一杯，放在自己对面。素在原地停留了两秒后，径直走过去跪坐下来。

“还想玩吗？”

柳宣又问了一遍。“那些男人如何？”

那些男人或许比柳宣年轻，或许比他英俊，会逗女孩子喜欢，让她心生憧憬，但是这一切的快乐似乎都变成柳宣给予的……素现在能够不立刻嫁人，甚至还能读书、玩耍，也都是柳宣将柳氏的压力挡在身后。

“男人不都这样？”

哪怕“经历”了三个男人，素对男人的了解依然十分有限，柳宣越来越深沉的目光让她下意识地防备，却又因为对方那些纵容的举动不至于戒备。难以置信，素现在最信任的男人居然是她最抗拒的柳宣。

“这样？”

茶杯从矮几上掀翻落在两人身侧，一番颠倒之中，素略长的粉白色裙摆就像茶杯中撒出来的泡发的花瓣一样，散落在地上。

暖黄的光线落在细白的肌肤上，就像是度了一层软绵又甜腻的蜡，柳宣居高临下的目光一寸寸从纤细的脚踝一路往上，经过素挣扎之中露出的那截小腿，少女的骨骼是纤细又精致的，腰肢脆弱地仿佛能够两手掐住，胸前微微起伏着的胸脯就像是院子里尚未绽开的花骨朵，透着沁人心脾的香却又不忍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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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熟”buff在发挥用，还是今晚的闷雷、雷雨来得太过及时，整幕戏十二镜全部在赶在雨停之前拍摄完毕。

河镇宇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自诩大叔，还怕尴尬，没想到郑cora现在这种状态和素的确十分吻合：宗族太讲究规矩，柳宣的放肆和纵容用在素身上，却严格地用宗家规制要求自己。素防备他却不会戒备，害怕他的同时却又信任他。

就好比河镇宇身为郑cora的前辈，引导和教育是一方面，哪怕私下底关系好，那也是大前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小女孩难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