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教授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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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愉悦

罗根敲了敲卡利班的房门，把他叫了出来。

“你今天回来的还真早。”

卡利班打了个呵欠。

“那个女人呢？”

罗根皱眉问道。刚才一路上好像都没看到她。

“波妮？她没在你的房间吗？”

卡利班奇怪地反问。

罗根不解地问，“她在我房间干什么？”

他刚离开没多久，卡利班怎么突然就和她熟起来了？

“睡觉呀。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会天亮才回来呢。”

卡利班又打了个呵欠，“我就让她先去你的房间睡了，也不能真的让她在楼下的木箱子上凑合。”

“你……”罗根非常无语，卡利班还真是会安排。

没办法，罗根只好到楼下凑合一夜。他总不能把波妮从床上揪起来。

早上波妮神清气爽地起床，下楼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罗根，过去推了推他的手臂。

“詹姆斯？”

波妮轻声叫道。

罗根立刻警觉地抬头，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发呆。波妮的脚步无声无息，直到碰到罗根他才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松了口气，“……是你啊。”

“你上去睡一会儿？”

波妮说。

“嗯。”

罗根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便站起身直了直腰，往楼上走去。

床单上似乎还留着波妮的温度和味道，罗根最近失眠的厉害，而波妮留下的痕迹似乎对于他的睡眠只会起到相反的用。

罗根躺了一会儿，听到门外传来下楼梯的脚步声，大概是卡利班也起来了。

罗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才睡着，不过还好他总算是睡着了。每一分一秒的睡眠时间对于失眠的他来说都非常珍贵。

卡利班下楼没看到波妮，他以为波妮……还在罗根的房间里。他猜测罗根肯定是有点喜欢她的，否则怎么肯把她带回来呢？

波妮凭着感觉，摸到了巨大的蓄水箱边。

这里面关着一个强大而混乱的感情。她能感觉到他。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然后决定打开它。

蓄水箱里光线并不是很足。一点点零星的微弱光线透过四壁的孔洞透进来，但这并不足以照亮什么。里面唯一有效的光源是一个破旧的还在闪动的日光灯管。

黑暗中有人在自言自语，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混乱地念着莎士比亚的戏剧和上个世纪电视上出现的广告词。

看到有人进来了，老人停顿了一下，继续旁若无人地说道，“来自塔可钟快餐店的新墨西哥鸡肉卷……加一份鸡肉，加一份牛排……”

“抱歉？”

波妮没听懂老人在说什么，她向前走了一步。“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

卡利班做好早饭，正要给查尔斯送过去。可是在蓄水箱的外面，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女人的声音。

为了以防万一，卡利班还是回去取了手/枪带在身边。

打开蓄水箱的门，他突然发现里面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波妮。

“……你不是在楼上？我还以为你……”卡利班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波妮是怎么知道查尔斯在这里的？

查尔斯很高兴地说道，“卡利班，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波妮·德沃夏克。波妮，这是卡利班。”

“我们已经认识了。”

卡利班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又去关上门。

“波妮对于古希腊很有研究，对语言、文学、艺术、历史和音律等很多方面都特别了解……”查尔斯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不过卡利班能看出查尔斯现在的思维倒是很清晰，而且他现在非常高兴。很难得有个能认真和他对话，并且能说到一起去的人。

这样的查尔斯已经好久没见到了，至少一年前，卡利班来到这里的时候查尔斯的阿兹海默症就已经很严重了。他每天清醒的时间没有多少，大多都疯疯癫癫的。

“我帮你。”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波妮的心情也很好，她端起粥碗和勺子递给查尔斯。“等查尔斯吃完了，我会把东西送回去的。”

“……那好吧。”

卡利班有点犹豫，如果查尔斯出了什么事，罗根肯定不会放过他。但是经过一天的接触，除了有点古怪外，波妮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卡利班只好强调了一句，“记得饭后吃药，两片。”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