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林家俊听到那边的动静:“什么声音？”

余海先双手撑地爬起来，感觉另一半的脑袋摇摇欲坠:“没事。”

确定余海先暂时死不了，林家俊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红衣主教带他到新的教堂，这个教堂有地下通道，顺着阶梯走下去温度越低，凉风拂过，他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这期间他没有见到其他人，红衣主教不说话，他也保持静默跟在身后。

通道很长，在林家俊默数经过头顶第30盏灯时到达一个木门前，红衣主教推门而入。

看见里面的场景时林家俊呼吸一窒。

里面很宽敞，场地为圆形，站满了身穿白色斗篷的人，在听到开门声的同时他们齐齐转头看过来。

林家俊不由得想到了余海先，如果是对方在这里，大概会出声打破这个沉默。

余海先躺回铁床，盖上了贴心鬼魂递过来的白布，和周遭的尸体没两样，他一直看着视频，见到这个场景说:“好沉重的气氛，他们怎么都不说话。”

红衣主教走到圆心中央，林家俊能感觉到四周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但或许是因为红衣主教的缘故，没人出声质疑。

一名教堂人员上前，双手捧着一张纸张，弯腰道:“主教大人，炸毁教堂的嫌疑人已经确定。”

红衣主教本来就知道是谁干的，自然没有去看，倒是林家俊随意的瞥了一眼，结果就看到纸张提供的照片是余海先和落汤鸡的自拍。

余海先惊喜的语气就像是上了电视的老百姓:“这是我和落汤当时在公众号上传的照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出来了。”

林家俊抽了抽嘴角，没想到落汤鸡竟然会配合余海先自拍。

红衣主教道:“把照片发给所有教堂人员，发现目标人物立即逮捕。”

余海先说:“她明知道我们是鬼还让其他人逮捕我们，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或许这就是她的目的。”

林家俊看向红衣主教，后者重新带上兜帽，但因为他离得近能看到她始终保持的微笑。

教堂炸毁也死去了几名人员，红衣主教对始俑者的行为不怒反笑，实在像极了一个冷眼旁观的仇人。

这也让林家俊内心有所判断，他怀疑红衣主教曾经遭受过教堂人员的迫害，才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

对方当时在爆炸现场几次躲避攻击时都有带上他，兴许余海先说的没错，这个人本质上是好的。

一名人员捧着一颗水晶球上前，林家俊观察下发现这颗水晶球内部飘着一股黑色雾气。

余海先:“这是纯黑色的鬼气！”

林家俊神色一沉。

红衣主教将手掌覆在水晶球的表面上，只见里面的黑色雾气像是活起来了一般，飘出来后缠绕在她手腕处。

做好这一切后，所有教堂人员陆续离开，很快偌大的密室只剩下他们。

余海先对红衣主教刚才的举动好奇，催促道:“你问问她刚才吸食的鬼气从哪里来的。”

这也正是林家俊想知道的，他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红衣主教放在身侧的手，问道:“那些黑雾是怎么回事？我看到缠在你的手上。”

红衣主教回头，嘴唇微弯道:“想知道？不怕知道太多……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余海先:“奇怪……”

林家俊:“怎么了？”

“没什么。”

余海先每次看红衣主教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进入游戏见过的关系，但是见过后那种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林家俊转而回答红衣主教:“是你两次把我从死神身边救回来。”

红衣主教听明白了林家俊的言下之意，她冷哼一声，身穿红衣，黑雾缠身的模样比红方玩家更像反派。

“黑雾是通过吸收亡者灵魂，提炼成强大杀伤力的武器。”

林家俊配合的露出害怕的表情。

余海先在私聊频道给他鼓掌打气:“好！要是睫毛也跟着颤一颤演技就更加精湛了！”

林家俊闻言眼皮跳了跳，连忙垂下眼帘，就怕眼底情绪泄露。

好在游戏并没有要求玩家演技多高超，红衣主教见林家俊被吓得不敢说话，接着道:“如你所见，刚才吸收的亡魂，都是在教堂死去的人。”

事到如今得到这个答案的余海先并不感到震惊，只是他无法理解红衣主教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通的事情他没有再去深思，如今确定红衣主教是鬼，还是一个比玩家强大数倍的鬼，那么落汤鸡炸死目标的计划是失效的。

这样做导致教堂其他npc死亡被红衣主教吸收灵魂，这和送经验给敌方升级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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