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46.2贵圈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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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其实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柱间。

斑的死一直让她难以释怀，虽然她知道，柱间没有其他选择。手刃朋友的他，可能内心比自己还要痛苦。为了守护更多人，他只能牺牲自己的朋友。

理智告诉她应该放下仇恨，为了宇智波，也为了她的朋友。可是情感上，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和柱间继续在一个村子里继续共事。所以她索性选择了外派的任务，在水之国搜集情报，一去就是快要五年。

她身后的印女和那个自称叫做日斩的少年一路不停地说着话语，似乎印女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她的语调很轻快，是发自心底的、没有忧虑的快乐，这让一清有些欣慰。至少她的学生，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仇恨。

她很希望印女一直保持这样子的无忧无虑，就像曾经年轻的她，除了力量什么也不在意，也没有感情的羁绊。

火影楼的格局和她离开木叶时相比没有太大变化，楼梯级数也还是一模一样。她还未走到柱间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他压抑的、隐隐的咳嗽声，就连一清都仿佛能感受到胸口扯动一样的痛感。

宇智波斑留给柱间的，除了经年的怀念与遗憾，还有一身的伤痛。

“柱间的身体……”她开口，带着疑问的语气说了半句话。

扉间隔着门，听到大哥的咳嗽声渐渐平复，说道：“一直不太好。”

扉间很想转头去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可是他却逼迫自己一直直视着前方，只能用余光去偷偷地看她大概的容貌，虽然他知道她双目失明，可能无法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动。

她依旧穿着宇智波的族服，黑色的长发在腰际整齐地裁剪好。也许因为水之国的气候，她的皮肤比起离开时更苍白了，就好像涤净的白瓷，不留一丝色彩。她颊侧的发挡住了大半面容，他看不清她的五官是否有了变化，但是他猜想她的表情一定如同当年那样是冷漠而又透着骄傲的。

“大哥，一清回来了。”

扉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有着黑长直的火影正一脸严肃地拍着胸口。此刻听到他的话语，有些了然地说道：“啊，难怪扉间跑的那么快。”

柱间站了起来，朝着宇智波一清说：“回家了就好。”

一清的内心还在纠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柱间，还没有摆出想象中那种“仇恨中含着释怀冷漠里透着蔑视”的表情，就先被柱间将了一军。柱间的表现，看起来两人从来没有过什么矛盾。他们还是创设时期一起走来的伙伴，她也只是普普通通、因为公务而外派了几年的同事而已。

这确实也像是柱间的风格，毕竟和他从小打到大的一清知道对方在关键时刻的脱线和天真程度不亚于自己。

于是她只能不做声地点了点头。

“这位是？”

柱间看到了跟在一清身后时不时好奇地冒出一个脑袋的小姑娘，问道。

“我的学生，三条印女。”

一清说：“这些年你收到的情报书信多半出自她手。”

柱间想到那些字迹工整、逻辑严密的信件，又看了看那个带着稚嫩青涩的小姑娘，说道：“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姑娘呢。”

得到了火影的夸赞，印女有些激动，于是拽住了一清的袖口不松开。

“虽然我很想和你询问一些工上的事情，但是。”

柱间咳了咳，扫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强行假装自己不在的扉间，说道：“你们两个人四年多没见了，还是你们先叙旧吧。”

他的话让扉间无法继续假装自己不在，有些微妙地跟着一起咳了起来。

一清：……

几个人从火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扉间刚踏出一步，还没来得及和一清说话，就被印女扯到了角落的另一边。

扉间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低头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火影大人的弟弟，千手扉间先生吗？”

印女神秘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不动的宇智波一清，问道。

“恩。”

扉间想到，自己两次寄过去的糟糕的情诗都被这个小姑娘看到了，他就有些不自在，有点不想去看她天真而故神秘的表情。

“虽然我觉得你也很欠揍，但是老师已经二十九岁了，为了老师着想，就算是你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帮你了。”

印女学着火影大人的模样假咳，假装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大人：“老师喜欢喝酒，喝完酒就会抱着最近的人摸摸亲亲。在研究新忍法的时候，哪怕屋子塌了她也不会管，可以随便做任何事情。……还有，你的表情太欠揍了，虽然老师看不到，但是你的气息太可怕了，要时常保持微笑，知道吗？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扉间：……

他、他竟然被一个学生教训了……

他的表情怎么了吗？

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印女，你们在说什么？”

等在原地的一清似乎终于察觉了她身边的几个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印女立刻撇清自己：“什么都没说。啊，对了，老师不是要带我回家吗……去看一下你的家人，白胡子老爷爷什么的。”

“……谁告诉你是白胡子老爷爷的？”

一清问道。

“不是吗？”

印女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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